第10章 宴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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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從顧將軍搬回來，墨王夫的笑都變多了呢，真好看”風和日麗，溫暖的春風拂過綠葉，院裏洗衣服的小丫鬟和同伴聊著八卦。
“得了吧，再好看也不是你的”
“我就看看還不行嗎？ 嚶”
其實下人們也都覺得，這次顧將軍回來還和以前差不多，兩人各忙各的。
但好像又有所不同，比如墨白在書房看書的眼睛裏藏著細碎的笑意。若是和顧如初聊上幾句，那笑意就竄到嘴角上了!
墨白本就生的唇紅齒白，一笑更是沖淡了渾身自帶的那股清淡之氣，像學校裏陽光帥氣的高年級學長。
顧如初都不敢和他多待，看到他笑自己老是暈乎乎的……嘖，沒出息。
快樂是會傳染的，將軍府的小丫鬟隱約覺得——春天要來了!
自古少女思春，壯士悲秋。顧如初覺得最近就有些悲傷了……
近來北冥暗探猖獗，接連幾位朝廷命官遇刺，甚至有一位二品大員。女君實在無法再坐視不理，就把追查暗探的活派給了顧如初。
顧如初推測女君可能是覺得她最近太閑了，不如安排點活讓她分心乏術少把心思放在篡位上……
那也太冤了……她在忙社交啊。
盡管原來的顧如初在上大學還沒找到一份正經工作，但她家境不好，就常在假期兼職。勉強也算半個社畜吧，深谙工作環境的重要性，更何況現在做將軍。
這幾天參加了幾個宴會，把京城的權貴認了個八九不離十。順便還交了個小閨蜜，沈家四小姐沈夢。
沈國公，一品大員，其長子便是那女君的青梅竹馬，也是當今鳳君，權勢滔天。
顧如初是在鳳君組織的一次賞花會見到沈夢的。至於那天，顧如初其實不是很想提起……
事情的起因是宮裏的技師培養出了一個新品種的奇葩，聽說花朵只開一小會，但很漂亮。鳳君便借此邀請朝中權貴前去觀賞。名為賞花，其實不過是鞏固交際圈，提醒大家常來往罷了。
顧如初得勝歸朝，又和皇族聯姻，深得女君賞識，眼看這當做她的繼承人。
作為圈裏的紅人，顧如初自是被鳳君重點邀請。請柬上還註明務必攜家眷到訪……
看到這行小字顧如初都差點氣笑了:尼瑪，墨白在宮裏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照顧他……
更讓她無語的是，當晚她看到那傳說中的“奇葩”被雷的楞在原地老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尼瑪，曇花! 我看你才奇葩，你全家都是奇葩! 哦不，墨白不是，墨白跟我一家，想到這顧如初滿足的瞇了瞇眼，像只吃飽魚幹的大貓在陽光下餮足。
你早說啊，我去二十一世紀給你包個大棚種上一棚，您老一年四季都能賞……
顧如初對這場宴會是徹底沒了什麽興趣，而且墨白從進了宮門就一直默不做聲的。
大概是這種模式:
顧如初:我家小朋友不喜歡這兒，我想離開。
鳳君:不，你不能走!
眾人:不，你不能走!
……
操
更讓她生氣的是，這來來往往的賓客老是朝墨白這邊瞟。帶家眷的還知道克制些，那些尚未成家的眼神火辣辣的，竟是毫不遮掩!
偏偏法不責眾，這種事也不好點出來明說。就像在她原來的世界裏男的在宴會上見到美女一樣。愛美之心，人皆有之。
偏偏墨白像是毫不在意那些目光一般老是盯著她，在又一個倒酒的小丫頭含羞帶怯的從墨白身邊走過後，顧如初頗為糟心的瞪了墨白一眼。
墨白:“”
眾賓客入席，在座的都是當朝精英，少不了又是附庸風雅的那一套。
顧如初從高二分科開始就沒怎麽認真聽過語文課，開玩笑，她要是弄得來文縐縐那一套還用的著學土木
反正也是無聊，顧如初就靜靜的看著墨白給她剝橘子。
小王子一般清冷的人用修長白皙的小手耐心的給橘子去皮，細心的挑去上邊的白色經絡再遞給顧如初，光是看看，就很是養眼。
顧如初看著看著，黑而亮的眼眸不由又借著夜色深了幾分。不管怎麽樣，她得承認，她不但喜歡和墨白在一起的相處模式，她還饞他的身子……
那晚的記憶雖然模糊不清，但在顧如初有限的記憶裏仍依稀感覺到銷魂和……
爽
更何況如今墨白在那安靜的剝橘子，活像個安靜的小媳婦。
顧如初突然覺得，人生本不過短短數十載，為什麽不能順遂本心肆意而活何況墨白已經和她坦白了心意，她又何必估計那麽多開心一天是一天不是嗎？
可她一想到若是她真的給了墨白回應，若有一天突然又回去了，到時候墨白該怎麽辦？
她不想當渣女。若是做不到，又何必去打擾。
“還請顧將軍作詩一首”
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顧如初下意識回神，反應過來要做些什麽顧如初當即想罵娘。尼瑪是不是覺得老子是軟柿子，我這暴脾氣!
讓我看看是那個不開眼的!
奧，韓宰相，當我沒說……
韓家是清貴世家，現任家主韓意更是憑著優秀的交際手段行走朝堂。顧如初剛從邊境歸來，不太適合在這時候樹敵太多。在女君未宣布繼承人一切都還是變數。
說到底都是些顧如初現階段還不能動的人，畢竟朝堂上牽一發動全身，她不想在還沒準備下棋之前去動棋子。正是看到了這一點，韓意才會這麽肆無忌憚的挑事，以此博關註。現在韓意這老狐貍更是在從上到下的審視她，似是在質疑她的能力。
天知道讓一個純理科女當場做首詩會有多難!
顧如初突然懂了曹植做七步詩是悲壯的心情……
只得拱了拱手，“顧某一個武夫，論做作詩自然抵不過在場的學士，怎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。”
“顧將軍是朝中聞名的賢能者。我朝也自古崇尚賢者，可這賢者又怎能僅限於戰場之上我等既盛邀顧將軍前來，自是期待您的神作，不知韓某和在座的各位可有此榮幸？”
這個老狐貍，捧殺一套一套的，是真以為我治不了她了嗎？顧如初危險的瞇起雙眼，真準備懟回去。
“韓宰相此言差矣，您熟讀經書，學識淵博，難道不知道術業有專攻的道理嗎？難不成，是因為年紀大了，不中用了”
少女清亮的嗓音回蕩在大殿之上，久久不散。
顧如初聞言看向筆直立在那的少女，就好像今晚綻開的曇花一般奪目。一襲淺藍襦裙簡潔大方，迎著眾人目光眼中毫無畏懼之色，身材嬌小，但有這讓人不容忽視的出挑氣質。
韓意聽到這話氣得臉都綠了，大聲質問到:“豎子敢爾! 報上名來!”
她叱咤朝堂大半生，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和她說話，竟是連淡然都忘了裝。
“沈國公府四小姐，沈夢。”
此話一出，嘩然一片。顧如初也當即不奇怪她之前敢這樣說了，沈家，當今鳳君的娘家。
沈家家主，沈國公沈媛，三朝元老，朝堂上的常青樹，鮮少有人能撼動。也是當年墨成走上帝位最大的助力，帝王本就薄情，即使是青梅竹馬，若是沒有如此誘人的勢力，這沈瑞怕是也登不上鳳君之位。
聽到沈國公府，韓意也當即噤了聲，不自然的看了看端坐高位的沈瑞，不禁後悔剛才的莽撞。
瞧見韓意的反應，顧如初忍不住在心中嗤笑。什麽清貴不畏權勢原來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，倒還不如光明正大的小人舒心。
這沈家四小姐倒是個敢想敢做的奇女子，顧如初眼中湧現讚賞之意。
墨白從韓意說話開始就早已停下手中動作，一臉擔憂的看著顧如初。如今看著顧如初眼含讚賞的盯著沈夢，心中竟是無端泛上酸楚，似是對這個分走顧如初目光微微不滿。
顧如初再看向他時墨白不自然的轉過臉，顧如初反應過來當即被他這小動作逗笑了，這點小醋都沾她竟然還覺得，有一點……可愛
有些煩躁的心情一下去了大半。也是奇怪，明明看起來那麽仙氣的人，在她面前性格卻像個小奶狗一樣。顧如初不禁悲嘆，唉，仙子為了她下凡了。
顧如初:我這該死的——無處安放的——魅力啊
心情放松之後，顧如初靈光乍現。
看著殿上這僵持的局面，顧如初終於良心發現這也算因她而起。
輕盈的走上殿前，沖沈夢小姐姐感激的一笑。
沈夢絲毫不介意的朝她回以一笑，可對面的顧如初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來自甜美小姐姐帶來的安全感。那眼神仿佛在告訴她“別怕，姐罩你”
……
感動之餘，顧如初實在是想感嘆一句，這姐們，表裏不一啊……
隨後顧如初轉向韓意，目光驟冷，朗聲道“顧某粗鄙之人，確實不該在這盛會上壞韓老雅興。可韓老也莫要忘了您為什麽能安坐書桌前吟古頌今。”
“大家都是為國效力，顧某一人倒是無所謂，還望韓老莫要寒了數千萬不識大字的將士的心。真正的文士該是‘為天地立心，為生民立命，為往聖繼絕學，為萬世開太平’的忠志之士，而不該是在眾人面前炫耀學識的宵小之輩。”
“還望韓老好自為之。”
“韓老既然如此看中顧某人，顧某今兒個就獻醜了。”
顧如初一段話說的不卑不亢，有禮有節，眾賓客無不為之動容。甚至有幾個武將出身的女將軍眼圈微紅，暗暗點頭。
顧如初自信又從容的行到曇花處，輕吟道“一莖數蕊盡叢生，粉暈檀心畫不成。靜態雪花堪比潔，幽香蓮葉與同清。”
清朗的聲音如同珠落玉盤，配上這首小詩像是春雨撒上心田一般，惹人陶醉。坐在韓意旁的幾個大文士更是輕輕閉上了雙眼，像是生怕擾了這詩的意境。
一首詩吟吧，全場竟是久久無聲。
而後眾人反應過來都不由鼓掌，用這種世界通用的方式表達對美的欣賞和鼓勵。
顧如初心中暗暗松了口氣，不禁感謝清朝的範鹹大大帶這首詩來到世界上，也頭一次慶幸自己小時候被父母老師逼著背了許多的詩。
“曇花雖美，但只一現。還望韓老珍重。”
能坐上這個位置都是人精，無需點透。此話一出當即明白，以後顧將軍所在之地，怕是不會再有韓意的位置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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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下人們也都覺得，這次顧將軍回來還和以前差不多，兩人各忙各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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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白本就生的唇紅齒白，一笑更是沖淡了渾身自帶的那股清淡之氣，像學校裏陽光帥氣的高年級學長。
顧如初都不敢和他多待，看到他笑自己老是暈乎乎的……嘖，沒出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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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少女思春，壯士悲秋。顧如初覺得最近就有些悲傷了……
近來北冥暗探猖獗，接連幾位朝廷命官遇刺，甚至有一位二品大員。女君實在無法再坐視不理，就把追查暗探的活派給了顧如初。
顧如初推測女君可能是覺得她最近太閑了，不如安排點活讓她分心乏術少把心思放在篡位上……
那也太冤了……她在忙社交啊。
盡管原來的顧如初在上大學還沒找到一份正經工作，但她家境不好，就常在假期兼職。勉強也算半個社畜吧，深谙工作環境的重要性，更何況現在做將軍。
這幾天參加了幾個宴會，把京城的權貴認了個八九不離十。順便還交了個小閨蜜，沈家四小姐沈夢。
沈國公，一品大員，其長子便是那女君的青梅竹馬，也是當今鳳君，權勢滔天。
顧如初是在鳳君組織的一次賞花會見到沈夢的。至於那天，顧如初其實不是很想提起……
事情的起因是宮裏的技師培養出了一個新品種的奇葩，聽說花朵只開一小會，但很漂亮。鳳君便借此邀請朝中權貴前去觀賞。名為賞花，其實不過是鞏固交際圈，提醒大家常來往罷了。
顧如初得勝歸朝，又和皇族聯姻，深得女君賞識，眼看這當做她的繼承人。
作為圈裏的紅人，顧如初自是被鳳君重點邀請。請柬上還註明務必攜家眷到訪……
看到這行小字顧如初都差點氣笑了:尼瑪，墨白在宮裏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照顧他……
更讓她無語的是，當晚她看到那傳說中的“奇葩”被雷的楞在原地老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尼瑪，曇花! 我看你才奇葩，你全家都是奇葩! 哦不，墨白不是，墨白跟我一家，想到這顧如初滿足的瞇了瞇眼，像只吃飽魚幹的大貓在陽光下餮足。
你早說啊，我去二十一世紀給你包個大棚種上一棚，您老一年四季都能賞……
顧如初對這場宴會是徹底沒了什麽興趣，而且墨白從進了宮門就一直默不做聲的。
大概是這種模式:
顧如初:我家小朋友不喜歡這兒，我想離開。
鳳君:不，你不能走!
眾人:不，你不能走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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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讓她生氣的是，這來來往往的賓客老是朝墨白這邊瞟。帶家眷的還知道克制些，那些尚未成家的眼神火辣辣的，竟是毫不遮掩!
偏偏法不責眾，這種事也不好點出來明說。就像在她原來的世界裏男的在宴會上見到美女一樣。愛美之心，人皆有之。
偏偏墨白像是毫不在意那些目光一般老是盯著她，在又一個倒酒的小丫頭含羞帶怯的從墨白身邊走過後，顧如初頗為糟心的瞪了墨白一眼。
墨白:“”
眾賓客入席，在座的都是當朝精英，少不了又是附庸風雅的那一套。
顧如初從高二分科開始就沒怎麽認真聽過語文課，開玩笑，她要是弄得來文縐縐那一套還用的著學土木
反正也是無聊，顧如初就靜靜的看著墨白給她剝橘子。
小王子一般清冷的人用修長白皙的小手耐心的給橘子去皮，細心的挑去上邊的白色經絡再遞給顧如初，光是看看，就很是養眼。
顧如初看著看著，黑而亮的眼眸不由又借著夜色深了幾分。不管怎麽樣，她得承認，她不但喜歡和墨白在一起的相處模式，她還饞他的身子……
那晚的記憶雖然模糊不清，但在顧如初有限的記憶裏仍依稀感覺到銷魂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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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況如今墨白在那安靜的剝橘子，活像個安靜的小媳婦。
顧如初突然覺得，人生本不過短短數十載，為什麽不能順遂本心肆意而活何況墨白已經和她坦白了心意，她又何必估計那麽多開心一天是一天不是嗎？
可她一想到若是她真的給了墨白回應，若有一天突然又回去了，到時候墨白該怎麽辦？
她不想當渣女。若是做不到，又何必去打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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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我看看是那個不開眼的!
奧，韓宰相，當我沒說……
韓家是清貴世家，現任家主韓意更是憑著優秀的交際手段行走朝堂。顧如初剛從邊境歸來，不太適合在這時候樹敵太多。在女君未宣布繼承人一切都還是變數。
說到底都是些顧如初現階段還不能動的人，畢竟朝堂上牽一發動全身，她不想在還沒準備下棋之前去動棋子。正是看到了這一點，韓意才會這麽肆無忌憚的挑事，以此博關註。現在韓意這老狐貍更是在從上到下的審視她，似是在質疑她的能力。
天知道讓一個純理科女當場做首詩會有多難!
顧如初突然懂了曹植做七步詩是悲壯的心情……
只得拱了拱手，“顧某一個武夫，論做作詩自然抵不過在場的學士，怎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。”
“顧將軍是朝中聞名的賢能者。我朝也自古崇尚賢者，可這賢者又怎能僅限於戰場之上我等既盛邀顧將軍前來，自是期待您的神作，不知韓某和在座的各位可有此榮幸？”
這個老狐貍，捧殺一套一套的，是真以為我治不了她了嗎？顧如初危險的瞇起雙眼，真準備懟回去。
“韓宰相此言差矣，您熟讀經書，學識淵博，難道不知道術業有專攻的道理嗎？難不成，是因為年紀大了，不中用了”
少女清亮的嗓音回蕩在大殿之上，久久不散。
顧如初聞言看向筆直立在那的少女，就好像今晚綻開的曇花一般奪目。一襲淺藍襦裙簡潔大方，迎著眾人目光眼中毫無畏懼之色，身材嬌小，但有這讓人不容忽視的出挑氣質。
韓意聽到這話氣得臉都綠了，大聲質問到:“豎子敢爾! 報上名來!”
她叱咤朝堂大半生，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和她說話，竟是連淡然都忘了裝。
“沈國公府四小姐，沈夢。”
此話一出，嘩然一片。顧如初也當即不奇怪她之前敢這樣說了，沈家，當今鳳君的娘家。
沈家家主，沈國公沈媛，三朝元老，朝堂上的常青樹，鮮少有人能撼動。也是當年墨成走上帝位最大的助力，帝王本就薄情，即使是青梅竹馬，若是沒有如此誘人的勢力，這沈瑞怕是也登不上鳳君之位。
聽到沈國公府，韓意也當即噤了聲，不自然的看了看端坐高位的沈瑞，不禁後悔剛才的莽撞。
瞧見韓意的反應，顧如初忍不住在心中嗤笑。什麽清貴不畏權勢原來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，倒還不如光明正大的小人舒心。
這沈家四小姐倒是個敢想敢做的奇女子，顧如初眼中湧現讚賞之意。
墨白從韓意說話開始就早已停下手中動作，一臉擔憂的看著顧如初。如今看著顧如初眼含讚賞的盯著沈夢，心中竟是無端泛上酸楚，似是對這個分走顧如初目光微微不滿。
顧如初再看向他時墨白不自然的轉過臉，顧如初反應過來當即被他這小動作逗笑了，這點小醋都沾她竟然還覺得，有一點……可愛
有些煩躁的心情一下去了大半。也是奇怪，明明看起來那麽仙氣的人，在她面前性格卻像個小奶狗一樣。顧如初不禁悲嘆，唉，仙子為了她下凡了。
顧如初:我這該死的——無處安放的——魅力啊
心情放松之後，顧如初靈光乍現。
看著殿上這僵持的局面，顧如初終於良心發現這也算因她而起。
輕盈的走上殿前，沖沈夢小姐姐感激的一笑。
沈夢絲毫不介意的朝她回以一笑，可對面的顧如初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來自甜美小姐姐帶來的安全感。那眼神仿佛在告訴她“別怕，姐罩你”
……
感動之餘，顧如初實在是想感嘆一句，這姐們，表裏不一啊……
隨後顧如初轉向韓意，目光驟冷，朗聲道“顧某粗鄙之人，確實不該在這盛會上壞韓老雅興。可韓老也莫要忘了您為什麽能安坐書桌前吟古頌今。”
“大家都是為國效力，顧某一人倒是無所謂，還望韓老莫要寒了數千萬不識大字的將士的心。真正的文士該是‘為天地立心，為生民立命，為往聖繼絕學，為萬世開太平’的忠志之士，而不該是在眾人面前炫耀學識的宵小之輩。”
“還望韓老好自為之。”
“韓老既然如此看中顧某人，顧某今兒個就獻醜了。”
顧如初一段話說的不卑不亢，有禮有節，眾賓客無不為之動容。甚至有幾個武將出身的女將軍眼圈微紅，暗暗點頭。
顧如初自信又從容的行到曇花處，輕吟道“一莖數蕊盡叢生，粉暈檀心畫不成。靜態雪花堪比潔，幽香蓮葉與同清。”
清朗的聲音如同珠落玉盤，配上這首小詩像是春雨撒上心田一般，惹人陶醉。坐在韓意旁的幾個大文士更是輕輕閉上了雙眼，像是生怕擾了這詩的意境。
一首詩吟吧，全場竟是久久無聲。
而後眾人反應過來都不由鼓掌，用這種世界通用的方式表達對美的欣賞和鼓勵。
顧如初心中暗暗松了口氣，不禁感謝清朝的範鹹大大帶這首詩來到世界上，也頭一次慶幸自己小時候被父母老師逼著背了許多的詩。
“曇花雖美，但只一現。還望韓老珍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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